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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文艺第三届签约作家丨林璐晓

个人简介林璐晓,笔名余木,第三届南边文艺签约作家。生于1996115号,山东省潍坊市寿光市人,现就读于烟台大学。所作作品多发表于校报及网络平台,专擅小说,著有《白夜哀嚎》《不要说话》《地图雨伞》等多篇短篇小说,晋江连载《不语》《配角》长篇,曾获得各等级奖项。

 

创作手记我们赤身裸体的行走在这个晦暗不明的浑浊世界,张牙舞爪的妖怪披着形形色色的皮囊,衣冠禽兽。就算只能抱着头颅睁着两只黝黑眼眶嘶哑呼喊,也要把破碎的音符谱成一首末世乐章,草木葳蕤,日白天青。我时常看见极遥远地方惨白的被镶嵌起来的云朵,不知上面住着的是哪方灵明;我也能想象静幽暗绿的池水,直通黄泉的奈何,上面有谁掬了一捧鲜汤,枯指抚弄着这个浮华世界。飘摇的树,怒吼的干裂狂风,以及断线挣扎的鸟儿,都是这个世界,都是我。而我所写的,就是这个明明灭灭的世界,这个迷雾般的,不可琢磨的浮生。

 

代表作品:

                   

消逝

 

林璐晓

 

初秋的某天下午,我坐在人声鼎沸的学校食堂里写着文字,刚下了一场雨,还在军训  的新生倒是欢腾的厉害,可他们又怎么会料到即将开始的漫漫征途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

从蒙着一层厚厚灰尘的窗户向外看去,只有纵横成片的树顶,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绿,不是浓绿,也非新绿,夹杂着死亡的枯黄,到底是秋天了。我还穿着半截袖,露出的一截胳膊早就被晒成了麦色,埋藏在皮肤下的血管奔流着新鲜浓烈的血液,闭上眼甚至能听见它们欢欣鼓舞的声音,急匆匆的奔向心脏,又被巨大的泵压着流往四肢百骸,淌过大脑,留下甘醇的氧气,大概是为了供养寄托在这幅无疑是皮囊里的灵魂罢。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会不会随着濒临死亡的枝叶一同离去。

越来越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灵魂的单行者,倒是和外在的形单影只毫无关系。总会看着变幻莫测的云发呆,也不知道它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它们想去的远方,也很难想象在同一片天空下看见原来的那片云,一切都在变化,万物都如苍狗。在文科馆的后面有一片竹林,夏天生长的极盛,层层叠叠的就会伸展到外面的世界,那个小院子必然是禁锢不住它们的,腿不能行走,心却早早就去了远方。一个人的时候,我总喜欢伸长了脖颈仔仔细细盯着它们突兀的节点,生长的印记,还有尖锐的叶前端。很诡异,一个突然闯入的朋友这样说着。我无话可说,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奇怪且不合群。这早就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了,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根本就无法反驳,这就我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所以就算有什么言语,我也得受着,更况且,嘴皮子功夫本来就不是那么溜,真是可惜。

可是越是这样,就越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察觉到在空气中飘着的寂寞的因子,它们彻底的掩藏早狂躁的表面之下。如果它们也算是朋友的话,那我倒是也不孤单。每晚踩着长长短短的光一步步的走回宿舍,昏暗的路上会碰见很多嬉笑的男女,好似无忧无虑,远远看着也真有些羡慕,想想这才应该是青春本来的样子,张扬而张狂。只是我,不是。我安静沉默的观察着这个世界,想要剥下每个假惺惺的面具,可是这怎么能做到。不想成为一个异类,所以只能随波逐流,飘渺无依,像是每一个人的样子。每个认识我的人几乎都会说你怎么这么悲观呢,然后近乎不屑地撇撇嘴,谈话就在此戛然而止,后来我便再也不会找他去聊天,逐渐的两人之间本就稀薄的感情更是模糊,结果就没了消息,只能在空间里点个赞。怎么会悲观呢,我只是,如实的,说出了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真实的有些残忍。却依然不能够被接受,真是令人难过的事实啊。

在某一次课上,文学史老师说出抑郁症这个词,我怎么会不熟悉。他接着又说,文人是最容易患抑郁症的,我曾经就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我看着他笑,好像冥冥之中找到了组织,尽管我并不是文人,但干的事情确也是差不多的罢,我带着些小得意的想,我想他一定没有注意到在靠窗的一个女生近乎执拗的笑着望向他。我记得他说起这段经历时班里同学都一脸或心疼或漠视的目光,有些可笑,也有些可爱。抑郁,本来就是知道这些肮脏且丑陋的东西之后难以自拔,最终沉沦。沉沦?或许就像是郁达夫一样的。到不到宣泄的出口,觅不到知音的来路,无疑是雪上加霜,难上加难了。

前面的餐桌上突然来了几个性格活泼的同学,操着一口东北话的女生超吵吵嚷嚷的去打饭,整个餐厅都活了过来,真好。想来我也应该离开了,毕竟热闹是她们的,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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