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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文艺第三届签约作家丨高雅

个人简介:高雅,南边文艺第三届签约作家,1996年8月12日出生于四川眉山。现就读于四川财经职业学院,作品散见于《龙泉驿创作》《窗》《世纪风》等刊物。曾获大美四川•首届四川省大学生文学创作大赛优秀奖。

 

创作手记:在我看来,文字的意义无外乎合适地表达自己,以及在合适的时候予你我合适的心情。也只有漫步在文字的时候才能离生命更近,才能离你更近。因此,在不确定时间里我选择看书写信,将光阴的秘密如数在纸张里,等柳絮飞时读给有缘人听。

 

代表作品:


七年之殇


高雅(以南)

 

古寺钟声,缈缈回响。那开在山碣的七里香,载着经年不却的过往。袅娜摇曳的芬芳,于静邸翩然欲放。几把岁月,被恣意嘲弄得沙沙作响。荡在耳畔的风,飘在风中的香,等在季节里的你,漂泊在俗世中的我。月暮惊扰,不灭容颜。时光轻浅,半盏流鸢。

青石路,飞檐阁。女桢青,长烟远。兀自荣光的流年,清冷于泠泠三月,狭长的韵影将光阴尽数虚度。明灭,明灭——将缘意尽数作弄。无心种下的那粒朱砂豆,于岚风阵阵的沃土,嚣张跋扈地疯长着。回忆是甘霖,留恋是养料,不舍是阳光。每一次的锥心刺痛都给思念织造了不朽的环境,你的丰姿盛开在清风里,定格于幽幽岚影,等夜半,袅娜娉婷。

一坯黄土,盛放着三月,殷切着六年前种下的七里香。单叶复瓣,那都是有你的岁月啊!

闲在九月的少年,不解花信的喜忧。月半半,叶片片。三上楼,黄钨灯。昏暗的记述却为那时的等候晕开了一纸原因,每一笔都尽恰你的纹理。对岸茅屋,飘散着缕缕夕烟,无声地诘饶着岁月长叹。绕结,花下容颜。摇头,未带红线。

窗前影,向晚余阴。纤逸的清晨,轻灵的字墨,衣袂的翩翩,等醉的眷恋。

守着开花的季节,等着拮下,最明艳的那朵。多年未梦,却念春风。情念袅袅的夜晚,花开遍野。淡淡清香,不绝如缕。郁郁青青,沁人心脾。

于是,指尖余下了一朵准备开花的骨朵儿。

轻轻地敲开了你安睡的梦,递了你一把凌晨六点的诗意。花上映着你盈盈的笑语,遍及了那些未曾深究却又心神未止的年月。

我说,你听。

你说,我听。

不甚默契的开始,却早在花意未临的夜晚被我千遍熟悉。你晚在三月的容颜,我早在九月的挂牵。七度光载,不语鸣哀。

然而,这只是花瓣零落的开始。

流光岁,人生苦。

我忧伤你的忧伤,希望你的希望。却把回忆读成会意,将迷恋读成相伴。我不知,你不晓。仍旧厚重的陈梦,虚实不清,却渴望在执念未尽的山头,与花语来次尽兴的相逢。尚有机会诉说我度日如年的相思。

你清醒,我糊涂。你的劝戒,我的成瘾。我是相思的瘾君子,除非你来救赎。而你的每一次伸手,都将我推向灯火遨缈的深渊,每一盏,都是哀怨。

夜幕孤冢,一人成梦。

我把着藤茎——你为什么不开花,为什么不开花,为什么不开花。

她不回答。

被荆棘划破的伤口,妖冶着去岁未完的梦。

本就应当顺应的时令与万景,而我却不敢听,不想听。情深深乎不由己,单骑浮生,余念半山七里。

七里,七里,你能否将幽香传到她的梦里?七里,七里,你与我的距离何止七里?

讴讴笙歌,竟换不回你的回眸。

青衣青,乌衣啼。墨柳垂青,柳絮飞情。

一藤闲叶,一捧白花。单骑浮生,余念半色温存。

那年少不确的梦,于夜半将初衷尽数嘲讽。穷恶的东风,说他已经走投无路。一夜未语,地面全是白色画意,以及只写了一半的诗句。

长忆故人,只有伊人。

望我余生,换你一人。





梦见

 

高雅(以南)

 

闭上眼的那刻,时光节节倒退,树木开始疯长,黄鹂和麻雀在头上彼此喧闹。凤凰牌单车被重新拾起,一年级上册的语文教材还崭新着刚放进红色书包里。

干咳的老父亲有了活力,蜿蜒到学校的山路距离也被缩短到忽略不计。我保存着原有的智力,保存有原来的感情,在草长莺飞的季节里,探寻,找寻,搜寻。

那些不曾去到的光阴,那些被忽略,被埋怨的光阴在稚嫩的眼睛里重新开启。

我听说老邻居夸我很聪明,我听说老师夸我的同桌很聪明,我听说巨桉落在我的方格作文本上让我陪它最后一段原行。

我听说,月光落在左手里。

一切像从前,葱茏的水沙,蓊郁的稻子上粘着稻花。窄小的路上积满了黄泥,我隐隐听到谁在我的身后叮嘱——别让露水晃进你的鞋子里。

我还保有着原来的智力,我在数学课堂上能回答老师提出的所有问题。语文老师书写的甲乙丙丁清晰得看一眼就能默写。以及年轻的老师们,还是活力动人。

我看到了我的老父亲。

我看到了这双眼睛不应该看到的绝望。

不敢深究雪和雨的差距,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为何还要为冬日的棉衣担心。我看到邻村的小子骑单车在我前面跑得飞快,我觉得我能赶上他。我看到邻村父亲俊朗的身姿,我觉得我父亲一定比他帅。

我看到时间就这样在眼前奔走,稻子成熟,芦花飞落,同桌的面容也越显轮廓。而四野奔走的双脚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有研磨,有考究,更多是人性里的那层附和。

我听说,我不再听说。

我听过一个人回家时候美丽的星空,我听过四野无声山岗上的那笼雏菊,灿烂得像除夕的焰火。

他疲倦的脸上还是依旧写满笑容,我想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不再迟到,不再旷课,凭着已有的经历书写应有的笔记。

我想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当夜色启幕,星星和月亮就开始在天上奔走。它们嬉闹了我的时间,嬉闹了我纯粹不纳尘埃的眼。

天空的灰越来厚,压过了青春,掩盖了天上的灯笼。

我闭上眼渴望把月朗星稀的夜晚回笼,在一声一声的啼哭中步入繁复城市倥偬。

除了佝偻的山里人停止了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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