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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文艺第三届扶持作家丨胡洪菁

个人简介:胡洪菁,男,彝族,南边文艺第三届扶持作家。现就读于西南民族大学。热爱文学,尝试过诗歌、小说、散文以及剧本等不同文学题材的创作。初中开始在网络上连载小说以自娱自乐。代表作品《老人与牛》《琅嬛记》 等。

 

创作手记:我无法说清文字于我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只能说它不是什么。于我而言,文字不是谋生的手段,不仅仅是抒发情绪的途径,绝不是故作高深的工具. 我觉得我一直在寻找沈从文口中的“那一个比喻”,试图找到一个喻体来比喻我,至少是我的一面或者某个时刻。有时我拼命阅读,其实只为找到一句话,找到一句写进我心灵的句子,于是开始有了梦想:我渴望写出一些东西,能写进某些人的内心,宽慰自己也拥抱别人。

 

代表作品:

 

 

关于爱情

 

胡洪菁


关于爱情,他能写下最优美的诗句,比如:“ 一场地震震落了诗歌里的柔情。白云长久渴望黑如渡鸦的生活。少年开始撕碎书籍,坑杀自己。我还是爱你。”可爱情已经远去,且不会再回来。

如今,爱情于他来说只有两种:一种是已经逝去并被他所怀念的,一种是从未到来并被他所企盼的。

“我从未懂得爱情,”他说,那时他身在网吧,沉湎在虚拟的厮杀中不可自拔。那时他开始读尼采也读弗洛伊德,对于爱情,他总是忍不住地怀疑。他认为爱情,仅仅是一场梦,一场被一种名叫荷尔蒙的物质所催生的幻觉。事实是,那时他才高一,不曾拥有过爱情,却已经对它生疑。

他是多么幼稚与无知啊。他自以为懂得一切,自以为天赋异禀。他愚蠢,他无知,他傲慢,他不可理喻,他莫名其妙。然而她爱他。

她对他说:“我在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时,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并且现在还喜欢着。”

他嘲讽地,不为人知地笑了笑。心想:七年的时间,还未能淡去你朦朦胧胧的好感,可见这只是执念。

然而他没有这么说,那时他沉迷在虚拟的厮杀里,游戏之余只说:“我从未懂得爱情。我也生怕会负了你。”

她约定等他两年,等到他们成年。

可是他们忘了,心智的成熟,并不总是与生理年龄的增长同步。她以为两年的光阴,已经足够他读懂爱情,可是不,即便是现在他也未能懂得。可是……又有谁敢说自己懂得呢?

恍恍惚惚间,已是近八百次日升复落。他们高考发挥正常,如愿考上了心仪的大学,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只是,他们飞落在了不同的城市。

也曾听人说过,异地恋总是不长久。那时他们听了只是一笑而过,然后继续沉溺在不为人知的幸福里。

那时他会在陌生的学校里走上很远很远的路,只为了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将情话说与她听,或者倾听她的情话。他会在不胜酒力时发短信给她,让她打电话给他,然后他借口接电话出去休息,也与她说一些莫名其妙不成逻辑的话。

后来,分手以后,他还是会一个人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这时他已经没有情话可听,只不过听听自己的脚步声。后来,分手以后,他每次喝醉还是会忍不住打电话给她,清醒后才知后悔。

后来的后来,他已经将校园逛遍,也终于记得在喝酒前先把手机关机。

分手,是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日子,他记得清楚且再也无法忘怀。

那一天,他最喜欢的皇家马德里队在主场以0比4的比分惨败给死敌巴塞罗那队。那一天,他终于丢失了自己曾经质疑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用自己的经历,他验证了爱情这个命题。

从网吧里出来时,同伴一直在身旁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奇怪的是,他好像丝毫也不伤心,只是觉得疲惫,比以往任何一次通宵的经历都来得疲惫——于是他只想睡上一觉。然后他望着天际曙光,想,总会好起来的,对吧?后来他躺在床上时,却又无法入眠,于是他想,是你先追的我,也是你提的分手。我们算是扯平了。

他至今惊讶于他们分手时的心平气和,她说“要不然,我们分手吧?”然后他回答“好啊”。如此平淡,好像是以前,她转过身问他借一块橡皮或者一支笔,然后他说“好啊”。

然而,悲伤只不过在某些他软弱的时刻击垮他。大多数时候,他过得还算遂心:他还是时常去图书馆看书,若见到熟识的人,便报以微笑;他还是时常去球场踢球,也常在不小心踢到他的人还没开口道歉时就连说没事没事;他还是经常去看球赛,进了球便庆祝,输了也还是沮丧。

生活还是照常,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讨人厌烦,然而,某些东西还是改变了。比如,他再也不敢在去喝酒前将手机关机。因为他的母亲老是抱怨,说某些时候他的手机老是关机,她便老是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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