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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读我丨王予新:无声——忍受时代之殇

时间:2022-07-26     作者:王予新【原创】

/七月“读书,读我”主题征文评选活动/

初选合格作品展1658820053344938.jpg

作者简介王予新,四川省南边文化艺术馆2022届签约作者


创作手记《活着》这本书从问世至今一直都是一本绝世佳作,受各个时代的人所追捧,因而是绝世所以我本不想过早的去读它,因为我涉世未深,我怕我无法真切的感受到它的内涵,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还是接触到了它,我也不想放弃读一本佳作的机会,于是我在还未准备好的状态翻开了《活着》,浅浅读罢,并未有想象中的悲壮,有的只是对生与死的冷静,于是便写了这一篇浅感,这便是对《活着》最初的感悟。

无声——忍受时代之殇


合上《活着》这本书,我出奇的平淡,两天我看完了一本书,本想着的壮烈、慨叹和热泪盈眶并没有真正迸发出来,正是由于这种无声,我因而感到有些诧异,《活着》并不是一本普通的通俗小说,而是一本象征着文学里程碑的文学巨著,在还未一睹其真容时我就看到了许多好评于它,诸如救赎、净化或是淬炼,于是我翻开了附录(记载了余华多版自序),在他的自述中,我才读懂了皮毛。
在韩文版自序中,他说:“‘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活着”作为书名,是一个极简单的词汇,却有着极深的内涵,它常常作为一种劫后余生的幸免,也可能是一种祈盼,一种崩塌后留存的希望,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直接的爆发,而是重压下的坚韧,也就是所谓的忍受。小说的主人公福贵便是一个普通的忍受者,他忍受家道中落,忍受命悬一线,忍受妻离子散,之所以叫做忍受,是因为他从未想过逃避,而是把这些重压都抗在身上,却仍挺直脊梁,迎上阳光,努力活着。中国有一句成语:千钧一发。让一根头发去承受三万斤的重压,它没有断。正如罗曼·罗兰所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活着”,本就不易,哪管无聊还是平庸。
我认识到的平淡,绝非情绪上的平淡,而是对作者叙述平淡的默许。华把福贵和命运练成了一种友情,而不是敌对,他们同根同源,活着的时候一同走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死后又共同化作了雨水和泥土。为什么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活着》讲述的是人与命运的争斗?因为我们是从第三人称的视角去看待福贵,他的的确确是苦难中的幸存者,但余华在日文版自序中说:“生活是一个人对自己经历的感受,而幸存往往是旁观者对别人经历的看法。”所以余华运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方法,让福贵去讲述自己的故事,去表达自己的感受,所以他写的是生活,当我能够把自己代入福贵的时候,我看到的不过也只是平淡如水的生活罢了,他没有过分的情感,缺少了浓烈的艺术着色,而增加的就是生活的烟火色。
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缘故吧,对“死”这个词亦远亦近,对“活”当然也处在一种抽象的概念理解中,没有真正触摸到生命的温度,我可能难以去和福贵共情。《活着》最为特别的剧情安排就是“离去”,福贵一直在说:“我一定走在你前头。”但最后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先他而去。“悲剧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穆斯林的葬礼》中韩新月的天真、纯净、美好已然是完美的象征,而她却命运多舛,最终香消玉殒令我唏嘘不已,但在福贵一次次落入低谷,一次次希望被扼杀的时候我却看不出作者笔下的毁灭。余华没有刻意的去塑造美好,但于福贵来说那确实是人生中的小确幸,只是这确幸来得不易去得匆忙,福贵的平淡或许就来源于这种习惯,他没有人生的大起大落,却一次次在颠簸中度过。
福贵是一个苦难者,但他也是一个幸运者。他家道中落,却得以苟活;早年父母相继去世,他膝下却得了一双儿女;他中年丧子,却得到了家珍(福贵发妻)的长相厮守;晚年女儿、女婿因故去世,却为他留下了一代血脉;尔后孤苦,又寻得一老黄牛相依而伴。作者从旁观者的角度去写他的状态:“老人黝黑的脸在阳光里笑得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欢乐地游动着,里面镶满了泥土,犹如布满田间的小道……他向我讲述了自己。”起初,对于作者在安排了一个“我”去做故事的倾听者时,我认为是无关痛痒的,直至看完全书再来看“我”与老人的交互时,我才深刻体悟到了一个立体的形象,他的无畏与淡然,从他朴素的笑容里晕染开来。
最后,老人用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唱道——
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歌声迷失在广袤的旷野之上,无声中老人一如既往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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