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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文艺网专访张强:与时光共赴文学之约


(策划 杨晶莹 实习记者 秦小梅)


编者按:张强,笔名张庭轩,系南边文艺第二届签约作家、南边文艺网特约作者、溪源书阁社工团委副主席、《世纪之光》通讯社副社长,现就读于重庆工商大学派斯学院。自高中从事文学创作以来,尝试文体包括诗歌、散文、小小说等,尤以小小说见长。作品散见于《南边文艺》《世纪之光》《等月的人》《角落的玻璃》《大美四川获奖作品集》《柒兮》《南苑》等刊物,现已策划并编辑出版诗集《居山驹吟》。


缱绻时光酝酿文学心


张强高一时便开始接触文学,高二和几个同学创办小荷文学社开启了他的文学创作之路。他说自己一开始并没有要成为作家的愿望,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个人喜欢边看边走。在他看来,人生也一样,没有目的或许我们才能收获更多路边的风景。

在他的文学创作经历中,文艺视角的摸索、社会现象的理解、名家手法的琢磨都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谈到家人,张强说家人都很支持他的文学创作,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也很少给予他建议。他认为文学在他的生活中算是一种调味品,他不奢求文学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文学只是生活的一种调味品,只希望自己的生活会因它别具韵味。

作为一名大学生,张强说自己不能确定每天的创作时间,毕竟写作是一种讲究灵感的工作,但他每天会保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来阅读书籍,增长见识,拓展自己的视野;向文学大家学习,加深自己对文学的理解和思考。

张强,笔名张庭轩。谈到笔名的由来,他提到自己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家里文化人不多。取张庭轩这个笔名,就是想激励自己成为一个有文化有学识的人,成为家族中那个因学识而骄傲的人。


安然岁月感悟创作意


在写作类型方面,他尝试过很多种类型,但现在比较偏重于小小说,风格比较接近伤痕文学。他认为是自己对生活的理解让他形成了现在的风格,使作品更能发人深省,能让读者有所思有所感。然而由于中国当代文学缺乏能深刻反映中国巨大社会变迁的作品,伤痕文学在艺术上比较拙稚,不容易打开市场,目前还不能较直接地满足读者阅读时的成就感。

据了解,张强的作品选材多是社会中的现象,例如:他根据低头族、空巢老人、春节的变化创作了《魇》《又回老屋》《七天》《寒宵》等作品。在他看来,读书是创作的源泉,文学不存在优势和劣势,只有完善和不完善,所以他一直在用手中的笔完善自己眼里的社会和文学。不主张文学创作的技巧性的他比较提倡心随所致,有灵感时就把它记录下来,坚持创作,过程再漫长也犹如一瞬。

对于文学创作有时会遇到瓶颈期的现象,张强说自己也曾有过,但是从未想过放弃,因为这是做任何事情都会出现的问题,我们必须去适应。他坚信遵循规律是克服的要诀,所以也不强求自己,让自己顺其自然地从困境中恢复过来。

他认为创作的意义在于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让读者通过自己的作品进行深入的思考。有句话说:“东方在讲语言,西方在讲人性”,他希望自己的作品不止讲语言,还讲人性。他的创作多是对生活细节的把握和对社会现象的剖析,写作更注重对文字表达张力的追求。


诗意写作铺就南边


张强,系南边文艺第二届签约作家、南边文艺网特约作者。他提到自己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加入南边的,一张在无意间填好的申请表,签下了与南边的文学之约。他说自己进入南边的初衷只是结识更多的文学爱好者,能够有一个共同交流的平台一起讨论文学,探索文学创作。

在南边的日子里,张强说自己学到了很多,比如策划出版的流程。谈到近日策划主编的诗词集《居山驹吟》,他提到自己从2016年3月开始整理平阶先生的诗词。近十万字的诗稿,一开始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一首一首默读诗词的时候,就仿佛平阶先生的一生在眼前铺展开来。其间,他特别感谢平阶先生的理解和信任以及好友杨静静的指导和支持。他说,主编这本书最大的收获就是做文字工作所要保持的一种严谨的态度和反反复复去揣摩的耐心。

对于今后在南边的日子,张强有了更多的创作计划,他准备再策划编辑一本关于签聘作家的合集。另外,据了解他正在为自己大四时出一本名为《阳光下的风》的书而努力写作。




附作品一篇,以飨读者:

 

七   天

 

老黄坐在院坝里,眼睛缝一般盯住破门,像失了魂的人。

一天过去,老黄没挪过地方,仿佛被门缝里透出来的那些符定住了一样。

第二天,就下起雨来。老黄仍然动也不动,任雨水浸进毛里,蓬松的毛一下凑成一撮一撮的,倒也不甩。

房檐上的蜘蛛不动,皂角树上的老鸦也不动,都看着老黄与破门的对峙。

秋天,特别是这个小村的秋天,原本应是热火朝天收获的季节。现在却都屏气敛息。石碾躲在院坝边的草丛里,像个大姑娘。梿枷也只剩下几根破棍胡乱地被扔在一旁。最可气的还是那顶风车,摇摇曳曳,声音像个没牙的老太太在哭。

那些劳作过得人们都老了,坐在板凳上等待夜晚的降临,拉一盏昏黄的灯,闲说话。聊聊或已考上大学的孙女,聊聊为房贷奔波的儿子,甚至还会兴致勃勃地聊聊自己的小时候,反正也没个规矩。

现在的天气变得怪了,他们也会说。这不,好好的老天爷,恁下了几天几夜的暴雨。风呼剌剌地直吹,房前的竹子接连几次的爆裂,倒了下来,在夜里。

第五天,天气总算安定了下来。老孙头到自家菜地里去弄些吃食,险些被倒在路上的破竹刮了脑袋。一定要找老黄头,来把这些竹子给收拾了,老孙头折返的时候说。

鞋都等不及换,老孙头就扯着喉咙对着屋后的两间房子喊,没人应。老孙头就又喊,还是没人应。老孙头就纳了闷,不是因为老黄头没有应,而是连往常十分积极的狗叫也没有。

老孙头口里嘟囔着,时不时又叫几声,脚也往老黄头房子的方向去。

老黄依旧如先前一般。老孙头走过去,把它提起来,它又坐了下去,如一滩泥。老孙头俯身一瞧,又没死,眼睛还缝一样睁着。

老孙头又朝门里叫了几声,依旧没人应。老孙头心里开始犯怵,这老黄头平时就不怎么招人待见,在屋里又是弄符又是焚香的,有时候,搂着条狗都能叫上半夜,乖乖,乖乖的。

一步,又一步,老孙头渐渐慢了下来,那黑洞洞的门缝也慢了下来。大概还有半米远,老孙头就停了下来,再不敢往前,伸了伸脖子,看见了在门上挂着的大锁,也看见了能容一拳通过的门缝里的东西,又赶紧缩了回来,转身,回了。

过半晌,云也散了些。老孙头咂着旱烟,四处找人拉话。路过老黄头屋的时候,看见老黄正在柴垛里扒拉,也不知在干啥。

再晚些时候,老孙头一直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瘪葫芦憋闷屁,装高深。”老吴头借此机会打趣说。

老孙头心里别扭,就一点一点儿全给说了出来。大伙儿一下子就炸开锅似的研究起来,老黄头过去的事情就都摆上了台面。

老黄头,是个篾匠,从前沟村搬过来的,当时还抱着一条小黄狗。五年了,老黄头在前面走,狗总是瘸着跟上。

“许是上集卖簸箕去了吧!”老吴头率先猜测。

“不会,哪一次赶集老黄没跟着。”老孙头一口否定,又接着问出一句。“他有儿女吗?”

“听说有一个儿子来着,但是可能早就死在外面了,连老黄头自己都这么说过。”这时,所有人都噤了声,各自回了家。

第六天清晨,老孙头打开门就看见老黄躲在门槛底下。嘴里含着一把钥匙,等老孙头刚接过来,老黄又死死咬住了他的裤头,拼命似的往老黄头屋里拽。老孙头也不知道老黄哪来的力气,吓坏了,惊乍乍地引来了几个老头,一起随老黄去了。

铛的一声,锁开了。老黄松了嘴里的裤头,倒下去,闭了眼。

门响了一声,左边的门板就斜了下来。屋里的景象看呆了一道来的几个人,几个见过半辈子世面的人。三面墙上贴满了各式样的符,不知是要唬住多少小鬼。房梁上挂着长短不一的红绸,装扮得像间新房。

几个老头一个贴着一个,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挪。谁也没有进来过,哪怕一次!  

开门进去的右边有一小块地方堆着各种蔑货,左边开了一扇门,通向里屋。里屋有一张床,床上的棉絮已然被老鼠玩弄得不成样子。角落里是几块砖搭起的灶,一只碗倒扣在地上。无论朝哪里看,都是苍蝇、苍蝇、苍蝇……老黄头就倒在柴禾上,已没了气息。老孙头扒过来一看,墙上赫然有一个洞,恰好如老黄般大小。

第七天一大早,所有人,吵吵着把老黄头和狗埋了,埋一块了。

那屋子从此就空了,朽了,塌了。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大半年后,村里头又来了一人,面容有些熟悉。来人在那堆废墟旁站了站,四下望了望,如同一条走丢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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